第十章 靴刀新知(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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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表皱起眉头来:“混小子,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殊途同归,归到哪儿去?什么又叫跟着我混不吃亏?”

沈若寥浑顽无赖地笑道:“胳膊肘子不能朝外拐,我当然得跟着您混了。王爷现在一个哥哥都没了,他心里能不犯硌吗?我沈若寥这点儿本事,也就只能安慰安慰王爷节哀顺变了,我还能干出什么花儿来啊,比不得人家道衍大师,说不定能把晋王爷变活了呢。”

姚表笑道:“寥儿,难得你说一句让我舒心的话啊。”

沈若寥道:“老爷跟我还见什么外啊。不过,我很想知道,道衍大师干吗跟我说晋王病薨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他想我能安慰得了王爷吗?”

姚表微微一愣,小心地望着沈若寥,低声道:“寥儿,你真这么想的?”

“还有真的假的?”沈若寥皱起眉头笑道:“看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道道了。”

姚表却没有笑。“寥儿,这不是闹着玩的小事。你这么嘻嘻哈哈的,要惹祸的。”

沈若寥回到洪家酒店时,却发现姚表坐在店里,正和吕姜说话。见他进来,姚表说道:

“寥儿,坐下,有件事告诉你。”

沈若寥坐下来,说道:“老爷,我也有件事告诉你。”

他把上午在庆寿寺的所见所闻说给了姚表。姚表惊讶地听完,笑道:

“看样子,道衍大师还挺喜欢你呢。寥儿,你可知道他是谁?”

他的口气十分严肃。沈若寥道:

“老爷,真要是大祸临头,只怕全北平的人谁也跑不了。我现在倒是很想知道,老爷您和道衍大师究竟是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姚表仔细地审视着沈若寥。过了良久,他才开口道:

“愣小子,如果我不是呢?”

沈若寥嘻嘻一笑,带着几分不屑说道:“老爷,我知道您心里装着王爷,无论何时第一个想到的都是王爷。所以,是不是一条路有什么关系,最后八成还是殊途同归呢。我跟着您混,决计吃不了亏就是了。”

“我听说他是王爷身边数一数二的谋士,很受王爷器重。”

“岂止是器重,”姚表叹道:“简直是倚重呢。”

沈若寥道:“老爷不也是一样?甚至您开一句口,王爷就能把我这犯了死罪的人毫发无伤地放出来呢。”

“我和他不一样;”姚表道:“我在王爷身边的时间虽说表面上看来比他长,也不过就只三年而已。我第一次见到王爷的时候,王爷已经是二十岁的青年了。可这道衍大师在那之前其实就已经时有进见了。后来高皇后病逝,当今皇上命僧录司推举高僧,服侍诸王为高皇后诵经荐福,僧录司又恰好把这道衍大师推荐给了燕王;从此他便正式成了燕王的人,跟在王爷身边朝夕不离。你想想看,论对王爷的影响力,我怎么能和他相比呢。”

“那可也不一定,”沈若寥道:“王爷是个主见很强的人,恐怕无论谁对他都谈不上影响力;更何况,如果道衍大师在王爷面前和您排行论辈,恐怕只会让王爷感到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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