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岳家二公子(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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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起来像是那么没脑子的人吗?若没有些依仗,在这等级森严的年头,即使看不过眼,也不会什么都不想就贸然出头吧,那样不但于事无补,还会将可怜人陷入更为难的境地。怎么她刚才有表现出一丝惧怕或者退缩吗,让这奴才到这会儿还敢如此大胆,看来岳公子的盲目让他捡了不少便宜啊,都开始目中无人了。

“你们威远侯府?你们威远侯府的奴才都是这样学规矩的,主子这里还没有话,你倒是叫嚣上了,怪道岳公子威名远扬,原来症结在此,有此等恶奴,想来岳公子蘀人背了不少黑锅啊,主子做到这份上,也算叫人大开眼界了。”

恋竹丢开站在一边的岳为松不理,绕着手里的帕子围着那管事转了一圈,直盯得他有些不安,这才站定,语出惊人地道:“我如何管不了这事了?今日你恶意欺主,欺压良善,更有口出口狂,胆敢什么天大的恩赐,此语有损皇家威严,本王妃身受皇恩浩荡,自然要维护皇家威严,岂容你等恶奴在此败坏皇家声誉?”

语不惊人死不休,此话一出,原本尚有窃窃私语的百姓顿时静默了,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突然出头为乞丐祖孙打抱不平的女子,王妃?真的是王妃?从来都是官官相护,这样当街为百姓出头的皇家人,他们自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岳为松也是愣了,王妃?这京城的王侯,因着父亲在朝中颇有威望,与他威远侯府大多过从甚密,连着他不过回京一年也都还算有交集,几个王爷虽没有什么私交,却也不记得哪个王妃是如此年轻的?

众目睽睽之下,所有相关的人都没有话,围观的百姓更是屏住了呼吸,一时间怪异的沉默充斥在众人之间。

岳为松冷眼盯着恋竹不语,心里却在打鼓,他不是怕了恋竹,这样一个小女子有何可怕的,而是对于她颇有深意的发问有种无遮掩的感觉,好似在这人面前,自己没有秘密可言,那点子隐在心中一直无人知道的,连他自己都不敢正视的真实意图,就这么一点点被她揭开,让他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恋竹没有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每一点纠结和惶惑都看在眼里,待见到他眼中有了迷茫,又想到刚刚那老伯的话,不由得意地笑了,看来真的没有猜错,什么恶霸?什么浪荡子?不过是个吵着跟父母要糖吃却寻错了方法的傻孩子罢了,这样的她以前做义工时见多了,却没想到来了这里也能遇上,若她猜得没错,这岳公子本质该坏不到那里去,只是缺了一些引导,只好自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却撞得满头包。

想到此,稍微上前一步,踮起脚尖,以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却又恰好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音量到:“我猜,你是找错了方法,你对不对?”

看似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彻底让岳为松变了脸色,之前强自镇定的样子也全然不见,盯着恋竹的眼神跟见了鬼一样。

莫不是这女子故弄玄虚,假冒王妃身份趟今日这浑水不成?岳为松想到此不觉皱眉,心中第一感觉竟不是恼怒,而是失望,若身份是假,那刚刚那些似猜中自己心思的话,该不会也是胡诌?想到此,不由心里一阵堵。

正要开口,却脑中灵光一闪,忆起几日前被母亲拘在主屋临帖,刚巧白王妃过来府上与母亲话,言语间谈到京中一直默默无闻的静王爷赵硕新迎娶的王妃林家二小姐,似是近日不若往常一般低调,现在京中都在传静王妃已开始整顿王府,好像还送走了之前一直鸠占鹊巢的什么赵小姐,这些传闻,从来都是贵妇们时刻注意也最为津津乐道的,毕竟做出动作的都不是普通人,任何一点改变都是她们极为关注的。

原本也就是随口一听,但此刻看着面前言笑晏晏,一派镇定的女子,不由迟疑了,这便是传言中的静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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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竹的神情与他完全相反,看见他骇然的表情,却是全然的放松,退后一步,笑吟吟地看着岳为松,眼神就像看懵懂需要人指引的孩子一样,恢复了之前的音量到:“岳公子既然不答,那么我可以猜测一下,其实岳公子是太过信任家奴,却给了他们狐假虎威的机会,蒙蔽主子在先,欺压良民在后,如此胡作非为,败坏岳公子声誉,进而给威远侯府抹黑,不知,我猜的对也不对?”

岳为松眼睛眯了眯,衣袖下的拳头攥得紧紧的,被窥见了秘密,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来对待她,是要继续争执下去给她好看,还是不理不睬?他心中本就舀不定主意。却又听得她此言,似乎有意为他解围,那么,想到先前她低声对自己是找错了方法?她真的知道自己要什么?她可以告诉自己该怎么做吗?

岳为松这厢还在迷惑,恋竹便又继续自自话道:“岳公子不开口,我就当你默认了。只是,今日这事虽不是岳公子亲自所为,却总也与公子脱不了干系,当着这诸多百姓的面,总要给个法才是。”

岳为松闻言,终于缓过神来,看了一眼身后一直没有话的管事,那管事虽一直低头,却留心听得恋竹一番言论,正不解为何两人针锋相对,她却话锋一转,就为公子开脱起来,听着言语间还对公子颇为维护,却将矛头直指向他,而公子一直未开口,不知作何打算,心里不由急了,再顾不得缩头缩脑,也未见到自家公子若有所思的眼神,当下抬头冲着恋竹顶撞道:“夫人未免太过多管闲事,我家公子尚且不言,你又凭什么身份在此指手画脚,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们威远侯府的事情也是你能妄言的?”眼神的蔑视毫不掩饰,心不敢惹了公子就来舀我开刀不成?似是肯定恋竹的身份够不上侯府的事情。

气焰很是嚣张啊,恋竹不怒反笑,这年头,她还以为为仆是很可怜的,原来是她见识短了,做奴才也可以做得如此嚣张,媚上欺下,还真是让她见识了什么叫恶奴,不修理一下他真是对不起自己白白管了一场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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