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
朱祁钰看了看李林生,又看了看朱骥,心中暗道,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违背皇上的旨意,不如让这些读书人打头阵,先把局势稳住。
锦衣卫再嚣张,也不能对读书人动手吧……
想到这里,他便说道:“本王也觉得这件事或许有什么误会,既然你们来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李林生一听,心中顿时明白,郕王这是向着自己说话呢。
想到这里,他底气更足,上前说道:“高大人定是遭人陷害,你们还不快快住手,将人撤了去!”
朱骥上前来,将他拦下,沉声道:“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尔等……甘做鹰犬,残害忠良,就不怕遭人唾弃吗?”
朱祁钰在一旁,这话听起来怎么……感觉很别扭呢……
我哥是皇帝,我是监国,你骂锦衣卫是鹰犬,岂不是在骂我们哥俩不是东西?
只有昏庸的统治者,手底下才需要豢养鹰犬。
朱骥更是恼火,不耐烦地将人推开,说道:“来人!”
“在!”
朱骥冷冷地盯着面前的学子们,说道:“若有人阻挠办案,以同谋罪论处,先抓到昭狱关起来,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此言一出,在场的锦衣卫刷刷抽出了腰间绣春刀。
李林生顿时怂了,不过,他想到郕王还在身边呢,便继续说道:“大胆,尔等在郕王殿下面前亮出兵刃,意欲何为?”
朱祁钰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感觉自己掉坑里了。
锦衣卫在自己面前亮刀子确实不妥,可是,被人当做挡箭牌的感觉,更他娘的难受!
现在的问题是,自己刚刚跟这些青年学子示好,又不能说什么,这种感觉就如同吃了苍蝇,恶心地说不出话。
跟在李林生身后的十几人,都是国子监的青年学子,纷纷站出来指责锦衣卫,有的更是直接开骂。
朱骥怒道:“来人,将寻衅滋事者,全部拿下!”
“是!”
眼看锦衣卫当即便要拿人,李林生顿时慌了,赶忙后退几步,说道:“我等前来围观不行吗,谁规定不能围观?”
他又看了看身边的百姓,继续说道:“这么多人围观,难不成你都要抓到昭狱?”
朱骥冷哼一声,不再管他,然后转过身,对朱祁钰说道:“还请殿下回宫等候,下官这边有了结果,会立即禀告殿下!”
朱祁钰心中大为不爽,便说道:“不如这样吧,锦衣卫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本王只看着,不过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