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曲终人别离 谁家归燕留春泥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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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楚歌见此,却不趁胜追击,缓步走向血鹤,道:“天道不可违,你终究是要自食恶果。”他方迈出几步,却见血鹤仰天而笑,嘴角渗出数道血痕,气喘如牛,勉力撑起身子,咬牙道:“哼,胜者为王,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他将《淮灵图》自怀中取出,暗自运劲,狂笑道:“就算赢不了你,我也不会让你好过。项楚歌啊项楚歌,你就准备当淮灵派的罪人吧!”

说着,他掌心一摊,那三卷兽皮被其掌风震起,扬于身前。莫怒见此,大叫不好,喝道:“掌门师兄,他要毁了《淮灵图》!”项楚歌也未料到他恶毒至此,使出这般玉石俱焚之法,足下一动,忙赶上前去。(未完待续)

血鹤十数年前偷学“大阴阳手”,一来难以少有细究其中之法,二来心境与之淮灵武学背道而驰,以致于修习有误,经脉受损。虽说武学之境颇有精进,然每每运劲施展,便会气血翻腾,身子难以支撑。

如今他自淮灵阁拿到《淮灵图》,日夜研习,将体内一阴一阳两道错乱真气,一点一滴归入正途,且贯通二者,功力大增,自觉能胜过自命不凡的项楚歌。

可眼下被其袖风一卷,双掌竟是不听使唤,平平向下坠去,骤然打在地砖之间,溅起无数飞石碎屑。血鹤微有诧异,手中招式不止,掌风凌厉,尽数将项楚歌罩在其中。

而项楚歌足下一摆,身形飘遥,举手投足间显出一股恬淡之气,眼神亦是静若止水,不悲不喜,瞧着血鹤,朗声吟唱道:“机械之心藏于胸中,则纯白不粹,神德不全。在身者不知,何远之所能怀? ”

血鹤连出十数掌,竟是难以沾上项楚歌衣衫半分,双眼越发凶狠,露出可怖血丝,狂吼道:“这‘原道’之学,无须你来教我!”他心有不甘,情绪激动,真气亦是随之拨动,掌法忽闪,分击项楚歌周身八方,口中吼声不止,震得不远处观望的莫喜、莫怒微微皱眉。

他二人亦是心中不解,忖道:“这厮如今内力惊人,掌力刚猛,天下间怕是少有能与之匹敌之人,可为何掌门师兄却是全然无恙,莫非这‘恬漠万象功’真的如同传闻一般神奇?不对,先前师兄与他交过手,仅是小胜几分,那怎么眼下会有这等…”

正想间,但听血鹤大喝道:“卑鄙小人,就只会使这些下贱的招式,敢不敢与我对上三掌!”他见项楚歌只是一味躲闪,未出半招,心头恼火,不由得叫喊起来。

项楚歌道:“论修为,你今日确是高出我许多,若是你使的是别派的武学,想必我早已落败。”他微微摇首,衣衫一震,周身石屑无风而动,自行成圆,口中复道:“纤微而不可勤,累之而不高,堕之而不下,益之而不众,损之而不寡,斫之而不薄,杀之而不残,凿之而不深,填之而不浅。我说了,即便你窥得天道,纵使枉然。”

但瞧他两手回摆,“小阴阳手”骤然一出,施展“天圆地方式”,以足跟为轴,轻拍向前,竟是拨开血鹤重重掌风,转而化掌为指,变招“日月星辰式”,接“六路八方式”,霎时间点出数十指,打在血鹤周身。

他指法看似浑不在意,轻柔无比,然血鹤反掌回劲,刚猛真气登时土崩瓦解,被项楚歌卸去七八成力道,肋下小腹、肩头胸前各是被点中数指,真气为之一滞,连忙后撤数步,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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