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断桥夜语时 相思不语 念成空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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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守正脸上颇有不快之sè,冷冷道:“此事就不用裴师弟cāo心了,师弟你只须管好自己的嘴,将脑袋放聪明些便可。”说罢,便沏茶而饮,不再理会裴方。裴方瞧他神sè轻蔑,心中也有不快,但终究是不敢多言,转身嘟囔了几句,也不知说些什么。

且说紫衣男子吕**与言、裴二人道别之后,与蓝衫少年周子昕一路而行,径直向西而去。周子昕始终行于吕**身后,神态甚是恭敬,然其眉宇间却有些许忧sè。待两人行了半柱香的功夫,周子昕便开口向吕**问道:“吕师兄,师弟斗胆请师兄解惑。”

吕**闻言,足下步子不辍,转身微笑道:“师弟是对师兄所为有所疑虑么?”周子昕忙道:“师弟不敢,只是…”吕**未等其说完,道:“子昕莫要再去猜想,言、裴两位仁兄今ri行径确有古怪蹊跷之嫌。但师兄与他二人相交近十年,心中自有分寸。若是我当面说破,不免令四人尽数尴尬,难以收场。如今这‘谈兵论武’盛会在即,我们碧仙弟子应有大家之风,不可鲁莽行事。况且你我身为‘藏龙门’弟子,师父平ri里不是常教导我们应目及极所,心怀浩然么?”周子昕听罢,面有愧sè,连声道:“师兄教训的是!“可他心中仍觉言、裴二人有异,暗想自英雄宴之后,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易生虽全然不知那紫袍客奇异行径有何意图,但心念几转,便已隐隐知晓此事定与那传授自己武功的神秘先生有关。www.tsxsw.com他适才瞧紫袍客大声叫嚷,唯恐此举引起碧仙宫弟子jing觉,当即翻身而下,鱼跃潜入身前另一扇窗内,待他一顿身形,环顾四遭,只见其内并置两张床榻,些许桌椅,却是一间两人所居的卧室。

门外忽地传来一阵爽朗笑声,只听得一男子道:“言兄,裴兄,近来可好!”易生身形一转,倚墙倾听,他点破门侧窗纸,瞧见一名紫衣男子与一名蓝衫少年迈步入屋,适才开口之人便是那紫衣男子。屋内两名青袍男子均是笑脸相迎,其中一名较为消瘦的男子笑道:“吕兄两年未见,如今瞧得愈发英气逼人,想必这几年武学上的造诣又大有不同了吧。”易生闻其嗓音,方知此人便是那言师兄,只见他身材高瘦,颧骨微凸,约莫二十六七岁的模样,颇有几分俊秀。易生瞧他后颈间赫然显现出五条黑紫sè的指印,应是方才被紫袍客所伤而致,可见那紫袍客修为之高。

那紫衣男子微微一笑,道:“言兄莫要取笑吕某人,在下这点微末本事何足挂齿。”此人秀目剑眉,言辞间颇有大家风范。他与言、裴二人相坐而谈,似未有察觉言师兄颈后指印,继而道:“适才我与周师弟途径此地,听闻‘淮灵派’已入住‘蓬仙阁’,便匆匆赶来与二位相见。吕某冒昧到访,还望言兄、裴兄莫怪。”言、裴二人闻言,忙道了几句“哪里哪里“”不敢当不敢当“。待三人相互客套寒暄之时,站立于紫衣男子身后的蓝衫少年蓦地开口道:“两位师兄,恕子昕多言。方才吕师兄与我在门外似有听得叫喊之声,不知有何事发生?“言师兄心头一惊,脸上却是未有变sè,干笑了几声道:“让吕兄见笑了。方才我那裴师弟沏茶之时,心猿意马,想念本门的几位小师妹,不慎烫伤了左手,惊叫了几声,还摔碎了茶具,两位莫要见怪。“说罢,便向裴方望去,暗中朝其使了些眼sè。

先前言师兄见那紫袍客翻窗而出,便听得其大声叫嚷。他因忌惮此人yin威,唯恐有异,也不敢去窗边瞧望。此番那蓝衫少年问及,索xing信口胡诌,不令紫衣男子起疑。裴方坐于言师兄后首,听得蓝衫少年询问,脸sè顿时一僵。但他闻得言师兄的话语,又瞧其眼sè,登时神sè一缓,连忙赔笑了几声。

紫衣男子虽觉有异,但与两人相识甚久,自然也不去猜疑。他见天sè渐晚,便起身抱拳,yu与两人道别,却在此时察觉言师兄颈后指印,不由得一怔,正sè对其道:“言兄,此处如何成了这般模样?“言师兄适才并未知觉颈后有异,待紫衣男子询问方知,心念几转,当即反问道:“吕兄可知言某那两位莫师叔?”紫衣男子道:“淮灵派的‘喜怒双侯’江湖上谁人不知,在下三年前曾有幸目睹两位前辈的神技。‘常怒侯’莫喜前辈一身绝妙‘玄yin功’,双掌奇绝,而‘常喜侯’的‘昊阳功’以腿法最妙。那年吕某与几名师兄弟途径燕京,于山野郊外见两位前辈以二敌十,连毙八名金人高手,大快人心,令我等小辈好生佩服敬仰。莫非守正兄的颈伤与两位前辈有关?”

言守正往颈后一抹,笑道:“吕兄有所不知,我那莫喜师叔天xing好武,常与本门弟子切磋武艺。昨ri路途之上,言某人与莫师叔对拆招式,不出三回,便被师叔以‘覆雨翻云手’擒住后颈。不想莫师叔‘玄yin功’的功力如此深厚,仅是在颈上轻轻一抓就留下这指印,令吕兄费心了。

紫衣男子闻言,微微颔首道:“当年莫喜前辈击毙金人好手‘独眉圣王’时,用得便是这‘覆雨翻云手’,当真是十分了得。”只见他若有所思,似在回忆当时之景。其身旁的蓝衫少年子昕瞧了瞧天sè,当即在紫衣男子耳边低语几句,登时令其回过神来。紫衣男子抱拳与言、裴二人道:“‘藏龙门’与‘淮灵派’交好数十载,彼此情义颇深,还望二位能带吕某与项掌门和莫前辈问候一声。在下此番是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今夜酉时‘聚仙殿’上吕**自当恭候二位,告辞了。”

言、裴两人各言几句客套之辞,将二人送出房外。言守正眼见紫衣男子远去,轻掩房门,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而裴方则是背靠长椅,大口饮着茶水,额头后背竟全是汗水,似经历了一场生死厮杀。他以右手二指去点左胸“神封”“气户”两穴,发觉先前奇痒之感荡然无存,当即喜道:“师兄,那解药当真管用!”

言守正瞧他这副狼狈模样,心中暗骂了几声“废物”“蠢材”,扶椅而坐,“嘿”一声笑道:“莫要高兴太早,那老家伙只给了一半的解药,就让你我多活三个月罢了。三个月之后若是没有另一半解药,一样得死。”

裴方闻言,原本涨红的脸微微一白,道:“可是师兄,咱们不是根本就没有盗出那《淮灵图》啊,如何能从那人手中拿到解药。不…不知师兄还有何良策,师弟的xing命可全都交给师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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