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公仇私谊(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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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龙腾基金会的总部大楼内,宋子文正与古月军争执着什么,原来是在商议着关于法币在华联的推行问题。全中国只有三个地方是法币所延伸不到的,分别是外蒙古公国、伪满洲国,还有华夏联邦。

他的心中还在回想着临别时庆吉所说的话语:“周君,听闻你没有去参军,我真的非常高兴。或许有一日,两个国家能重归于好,但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我也是,庆吉君,替我像北岛先生问好。”

“我会的”

就在这时,悠扬的汽笛声惊起,打断了周明宇的思绪。庆吉太郎站在船舷前,双臂紧紧握着扶手,目光隐隐可见微光荡漾。

“终于要离开这里了,始终是度过了四年的光阴,还真是怀念呢。”心中这么想着,庆吉太郎的的心情也变得忧郁和不舍,不过一想到自已的来意和去意,就难以释怀。

广州黄埔港,烈日横空,水面波涛微微起伏,几艘远洋渡轮正停靠在码头区里,这几班船都是开往日本横滨港的客轮。

华联和日本的民间来往一直未曾断绝,互派留学生的事情也时常有之,不过贸易往来倒真的是非常稀少。这不仅仅是因为彼此间的贸易壁垒,更是因为军事和政治上越来越激烈的冲突。

码头内人头涌涌,不过在工作人员的疏导下,却是井然有序,虽然因为旅客较多而稍显嘈杂,却并不混乱。各个码头班次都有自已**的候客区,座位分布也是一目了然,处处都显露着整齐划一的规范化理念。

门口还有穿着制服的执勤警察,负责维持治安和一些细碎的琐事,比如为外地游客指引方向之类,工作也并不清闲。

清末至民国年间,随着现代水上交通运输工具的增多,广州内港码头遍布前后航道。1934年华联编绘的“广州港口图”标示了政府和民间资本开办的码头和商业港口,仅在白鹅潭就布设了五十多个航标。

作为被帝国寄予厚望的间谍,哪怕只是兼职的,对于庆吉太郎而言也不是一份轻松的工作。这不仅仅在于危险性,更在于心灵上所遭受的巨大压力,他到底只是一个民间人员,愧疚和负罪感胜过了对天皇的忠诚。

越是有学问的人,越不容易被洗脑,更不会轻易的被狂热的思想所左右。

望着昔日的好友在码头岸边朝着自已招收告别,庆吉的内心也在挣扎:“别了,周君,希望我们都能在这场战争中生存下来。”

私人之间的友谊,在两个国家的碰撞之中,显得太过微不足道。

游轮巨大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于远方水天交界之处,只是不知这次的离别是暂别,还是永诀。

在很早以前,广州港就有外港和内港之分。南朝时佛法东侵时光头达摩就在广州登岸的地点西来初地,以及宋时花地河出口处的大通古港,离当时的城区稍远,也带有外港的性质。

广州最重要的外港当属南海神庙附近的扶胥港,明代以后,泥沙淤积使得港口再度外迁至琶洲黄埔村,始有黄埔港之名。

两年前,在海参庙上游六千米处兴建“黄埔新埠”,即所谓的黄埔港。

黄埔港第十一号码头区,两位俊逸潇洒的年轻人,正在做着最后的告别,周明宇望着正从浮桥登船的庆吉太郎,心中也有着悲伤之意。

两人因为所学相近,性格都是温润沉稳,故而也算是知己。不过回想起中日两国剑拔弩张的气氛,以及国民对日本日渐加深的仇恨,周明宇就是心下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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