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绝狱(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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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放心,我阿四的眼刁着呢,在我眼里包裹再严实的美女,都跟没穿一样,何况这小子。”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弟子连忙保证道“不过,说起来这小子身上的好东西倒真是不少,乾坤戒、后天法宝、玉符什么的都是难得的好东西呀。”言罢,四下扫望了一下,见旁边没有什么人,附到那个队长的耳边轻轻的传声道“队长,我们要不要顺手溜上个两件,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

“嘘!——你不想活啦。”那队长猛地一瞪那阿四,“你可知道人家的师长是谁?那些东西没准就是赏赐下来的,万一少了哪件,到时候追问下来,你自己倒霉,可千万别连累到我。”

“你是说,把小鸿关入绝狱是敖馨的大伯敖锋的提议?”玄远道人手指敲打着桌子,对聂海询问道。

聂海点点头肯定道:“没错,是敖峰在会场上这么说的,掌门他们也没有反对,但是不是究竟他的主意,弟子就不知道了。”

“哼!肯定就是他的主意!绝狱是在他们龙族的掌控之中,没有他开口提议,就算有人提议,绝狱开不开放都是问题!”落霞道人面带不忿的说道。

看了一眼玄远道人的脸色,回想一下在广场上时旁人的议论,聂海迟疑了一下,还是不确定的问道:“师祖,这绝狱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就是把师弟给关到监狱里待上一段时间吗?”

玄远道人瞥了一眼坐在那里沉默不语的吕泽,说道:“小泽、小泽,你来跟你大师兄说一下有关于绝狱的事情。”

“师祖、师父!师、师弟他要被打入什么绝狱里面。”聂海扶着门槛,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坐在饭堂里等待消息的众人叫喊道。

“砰!”落霞道人脸色顿时煞白,手里的茶盏掉落下来,在桌上滚动着,里面的茶汤流的满桌,“嘀嗒、嘀嗒”的顺着桌角滴淌下来,在座的众人仿佛没有丝毫察觉,任由茶盏在桌面轱辘滚动。

看着沉默寂静的只剩下蚊蚋的饭堂,聂海初时欣喜的火苗如浇上了一盆冰水,熄灭在那里。聂海蹑手蹑脚的来到玄远道人的身旁,放轻声音不解地问道:“师祖,师弟被关禁起来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何止是不妥!他们还不如直接一刀杀掉小鸿!”落霞道人愤愤不平的叫道:“我这就去找他们评理去!”

“坐下!”起身正要离去的落霞道人听到玄远道人的训斥,只好转过身悻悻的坐回长凳上。

吕泽听到玄远道人的叫喊,急忙回过神来,对还站在一旁的聂海解释了起来“大师兄,绝狱是整个洪荒大陆上最凶煞的地方,传闻中,无论你的神通有多么的逆天,法力有多么雄厚,只要是进去了就再也不要想活着出来,在里面你想死不能、想活不行。每天都要饱受折磨,永远都没有止境。”说道这里吕泽苦笑了一下“我们纵然成仙,却也只能长生而绝非是不死。不过传说在里面可以永远的不死,无论用什么方法,你都死不掉,只能每天活在痛苦的折磨里,永无天日。对于我们来说死或许是一件最可怕的事情,可进了绝狱里,死亡反而是一种奢求、期盼了。”

聂海瞪大眼睛看了看吕泽,又把目光投向了玄远道人,见玄远道人点了点头,聂海方才相信吕泽所说的话,一脸愁思的呆站在那里,为小鸿的命运担忧了起来。

众人一时无话,呆坐在那里,良久,“唉——”玄远道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原本挺拔的身躯显的佝偻了不少。看了一眼在座的人,眼角流露出了几丝凄苦的意味,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是不可挽回得了。原本以为小鸿遭遇这次陷害最多是废掉修为、禁闭起来,谁想到?竟会弄成现在的样子,除非那些人甘冒得罪龙族的后果,否则小鸿是没有希望的,他们是不会自损威信来救一个犯了大罪的弟子,这不仅是首座长老们统领点苍的威信,更是点苍山屹立大陆百万年来积累下的威信!就算把小鸿身上的秘密告诉他们,他们就一定会出手吗?玄远道人摇了摇头,他心里有十足的把握,除他之外的首座长老包括太玄在内都或明或暗的支持敖锋的行动,以前后天下品血脉的柳鸿不过是一只可有可无的蝼蚁,大陆上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还带附赠一大把,可是有真正意义上混沌血脉的柳鸿一旦记下这段仇来,到时他们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和柳鸿言好,要不然将来都是死路一条,身后的弟子门下、徒孙徒弟也讨不到好,这一本账只要不是白痴都会算。不过,哼哼!你们真的以为绝狱就一定能困的住小鸿吗?等他血脉觉醒——

走出门外,玄远道人仰首看看天空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鸿儿呀!师祖无能,救不了你了,以后就只有靠你自己拼出一条血路了。太玄、敖峰,哼!想夺我落霞峰百万年的基业,看你们的牙口硬还是我这块骨头硬!你要杀我徒儿这笔账,我玄远早晚有一天要跟你们算清楚!就算我不行,将来他也一定行!”

“怎么样,这个小子身上的东西搜查清楚了没有?”一个点苍的执勤弟子对关在一个近似鸟笼的铁笼里的柳鸿努着嘴问道。

玄远道人转头看向聂海,“你把看到、听到的全部详细的说上一边,一字也不要漏下!”

“是、师祖。”聂海一边开始仔细的回忆,一边述说起来,听着聂海的述说,玄远道人时而皱眉,时而展颜,手指不停的敲着桌子,一幅彷徨不定的样子。

归至峰里某座风景秀丽的山峰上,一幢清幽淡雅的宅院里面。“小静,你老实地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看错了,还是你伙同别人陷害柳师兄?”敖馨看着坐在床上晃荡着小脚一脸春光的梅静,板着脸质问道。

坐在床上的梅静原本是兴高采烈兴奋在那里,听到敖馨这么问,立刻呱嗒下脸,撅着小嘴,眼眶泛红的对敖馨说道:“小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那个恶徒竟、竟然想趁我那天晚上喝了不少酒,醉了后奸污我,还说了那么多对小姐你不堪入耳的浑话,若非我比赛后的伤还没好,韩师兄给我的果酒没怎么喝,还保不证会怎样呢,”说到这里梅静已是泣不成声、泪水汩汩的流淌下来,“我还用得着污蔑他吗!?吕师兄、敖师兄都亲眼看见了还跟他交过手,那件丢落下的外衫难道不是他的吗?!老爷抓住他的时候,他背上的伤不是敖师兄打的吗!?”

听到这里,敖馨心里的那点疑问不知飞到那里去了,心头一软,伸手紧紧抱住了梅静,两行泪从眼眶中止不住的流下,却没有发现梅静眼眸里那一闪而过随后又被深埋下去的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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