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年少之罪(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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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突然变得混沌一片;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沈若寥什么也没听清,也没看清,只是恍惚中仿佛木秋千的影子突然闪到眼前,抬起手来,重重地扇了自己一记耳光;怀里的晴儿突然间就被人拽走,他仿佛变成了一堆木头,一动也动不了,更无力阻止,只是堆在原地发呆,而意识不到周围的一切发生。

这恍惚持续了很久;突然间他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如何出了晴儿的屋子,一个人孤零零地呆立在外面冰冷空荡的院子里。房门紧闭,里面还在不断传出晴儿的惨叫,大伯焦虑的声音,大姐和秋千安慰晴儿的声音。

永恒过后,屋子里面终于安静下来,再也听不到晴儿的动静。沈若寥战战兢兢地立在院子里,前所未有的恐惧将他从头到脚牢牢攥住,一时间让他无法呼吸。过了许久,他好歹喘上一口气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不是一个人在院子里。身后,两道目光已经注视了良久,目光中的灼热和重量,都毫无遮拦地压在他后颈之上。

他太过熟悉了的,大姐的父亲——他的三叔的目光;每每都是如此近在咫尺,却又始终都是旁观的角落。

他伸手拉起杨疑晴,晴儿却忍不住惨叫了一声,蜷起身子,蹲了下去。沈若寥惊了一跳;晴儿说的不错,她刚刚坐过的石头上,留下一片小小的殷红。

他心慌意乱,不再说话,一把将晴儿抱起来,便向山下跑去。

杨疑晴却痛得越发严重,很快在他怀里痉挛起来,小声呻吟也迅速演变成了大声的哀号和痛哭,吓坏了沈若寥。晴儿往日月事,从来没有痛得如此严重;他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头脑里一片空白,只是机械地撒开两腿向山寨飞奔。

他跑进山寨,一口气跑到晴儿住的屋子里,把她放到床上,登时吓傻了眼。杨疑晴紧紧蜷成一团,捂着小腹,浑身痉挛,满床打滚,凄厉地尖声哭叫,脸色像死人一样惨,泪水和汗水不断从脸上流下来,整个衣襟和裤子已经被血染红。沈若寥低下头,这才看到自己身上也已经让她染得血迹斑斑。

他大为惊恐,惊狂地跑到门口,高声呼救;然后他跑回床边,把晴儿紧紧抱到自己怀里,吻着她的脸颊,擦去她的眼泪,不停问道:

他没有回头,却站直了身子,只是静静地等待。

永无止境的等待之后,晴儿的房门终于悄然打开。杨之巅走了出来,随手静悄悄带上了房门,然后一言不发地站在廊前,盯着沈若寥。

“晴儿?晴儿?你怎样?你到底怎么了啊??”

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大姐何深深第一个冲了进来,木秋千紧随其后;看到屋里的状况,两人都惊呆在原地。何深深很快反应过来,冲到床边,伸手去抢杨疑晴,一面飞快地说道:

“秋千,你快来帮我;四弟,你赶快去找大伯!”

沈若寥紧紧护着怀里的杨疑晴,不肯松手。何深深抢不过来,情急之中,冲着沈若寥气急败坏地骂道:

“你个畜牲,都是你干的好事!晴儿这是流产了;你还愣着干吗?!她就要没命了!——秋千,你快去叫大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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