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年间的“诈尸案”真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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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要从康熙五十一年的“张伯行噶礼互参案”说起。

众所周知,康熙大帝是中国历史上罕见的英主,不仅雄才大略,而且为人善良宽厚。清代礼亲王爱新觉罗·昭梿在《啸亭杂录》里这样写道:“(康熙)天资纯厚,遇事优容,每以宽大为政,不事溪刻。”

康熙平定天下后,对帮他获得巨大成就的明珠、曹寅等朋友和功臣极为“义气”,《啸亭杂录》提到康熙对枉法诸臣“苟可宥之,必宽纵之,如明相(明珠)虽贪擅,上念其筹画三逆之功,时加警策,终未置之极典”。所以到了康熙朝后期,政局未免文恬武嬉,贪污成风。

噶礼也是其中之一。

如果单纯看噶礼的履历,看不出什么究竟,只知道他在康熙三十五年,康熙帝亲征噶尔丹时曾督运军粮,在陛见时应答有度,得到康熙帝赏识,自此平步青云……其实这里面隐藏了一个重要的人际关系,那就是:噶礼的妈妈是康熙帝的乳母,噶礼和康熙是“同乳兄弟”,这份情谊使康熙帝势必会重用噶礼。

深更半夜,棺材里坐起一具“尸体”,眼睛和耳朵里还挂着血,这一幕吓坏了刑部的狱卒,更让监绞官肝胆俱裂,倘若被皇帝知道自己收了噶礼的钱,救他一命,岂不要人头落地?

监绞官急中生智,“惧事泄,一斧劈倒,连棺焚化,始行覆命”。

在我国古代浩繁卷帙的笔记小说中,记载有大量的奇案、诡案、悬案,由于科学不昌,古人常常以“鬼怪灵异”作解,而本栏目则试图用现代科学结合历史考据,给这些奇案、诡案、悬案做出全新的合理解释,以便读者们了解到:诡非鬼,机巧万端终有解;谜莫迷,阅尽千帆道寻常。

子夜时分。

黑黢黢的刑部大牢,寂静如死,上百名囚犯关押在四间老监房里,“矢溺皆闭其中,与饮食之气相薄”,再加上六月的暑气蒸腾,到处都弥漫着难闻的臭味儿。

康熙三十八年,噶礼被实授山西巡抚,自此开始了贪污生涯,曾任嘉庆朝两江总督的梁章钜在《归田琐记》卷五中,记述了噶礼的不法行径:康熙四十二年他“贪婪无厌,虐吏害民,计赃数十余万”,康熙四十五年他将“通省钱粮每两银索火耗银二钱,除贴补各处亏空外,入己银共四十余万两”,而面对御史们接二连三的参奏,康熙帝始终没有派员往审,只是一次又一次下旨命噶礼明白回奏,等于是给噶礼狡辩的机会,最后连吏部都看不下去了,提出应差大臣察审,康熙帝不允,折腾来去,最后竟把参奏噶礼的御史给革职了。

康熙四十八年,噶礼被任命为户部侍郎,旋擢两江总督。正所谓小节不惩,必成大奸,贪污无度的噶礼竟然官运亨通,他就必然要犯下更大的罪行。

但是终于有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此人名叫张伯行。

康熙五十一年二月,时任江苏巡抚的张伯行疏劾噶礼于上年江南乡试中做手脚,“得银五十万两,徇私贿卖举人”,一时引起朝野震动。一来,科考上的舞弊最容易引起士子不满,引发大案;二来,张伯行是康熙朝有名的清官,对官场腐败深恶痛绝,又秉性耿直,是个人见人怕的“刺儿头”,他与噶礼开撕,不能不惹动天下人侧目。何况张伯行在奏疏中那句“督臣敢于欺皇上、负皇上,臣则断不敢顾念身家,畏避权势”,等于指着康熙的鼻子说“你管不好你的狗,我来管,而且我才不管他是不是你的狗”,此疏一出,“远近抄诵称快,一时纸贵”。

傍晚时分,刚刚绞死了一个囚徒,尸体就存放在隔壁预先备好的棺材里,准备后半夜拉出去埋掉。几个狱卒和监绞官早已熟络,便邀请他喝酒,杀杀“晦气”,有个腿快的还专门跑到前门外门框胡同买了复顺斋的酱牛肉下酒。正在微醺之时,突然,隔壁屋里传来了动静,几个人不禁停住了杯盏,面面相觑。那屋子除了装有尸体的棺材,别无他物,难道是老鼠在作怪?

他们提着油灯摸到了隔壁屋,灯光如豆,在四壁间照来照去,却哪里看到什么老鼠。

正在这时,声音又起,竟是从停放在屋子正中的棺材里发出的:先是极其痛苦的几声呻吟,接着是一声长唤:“人去矣,我可出也!”

油灯啪啦一声打落在地,黑暗中,能看到每个人惨白如纸的面孔……

这不是什么鬼怪故事,而是清代著名学者钱咏记录在《履园丛话》第一卷里的真实事件,事件发生在康熙五十三年六月二十日(公元1714年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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