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三章 关键在价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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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相比來说,何保国的日子要舒坦许多,起码他只是常务副省长,上面还有一个司马省长顶着,而司马阔的日子就真的不太好了,处处受到省委书记刘红军的掣肘,还得帮下属分担压力,省委书记是一把手,掌握大局,原本按照相关规定,政府的工作有很大的自主权,可是真要遇到喜欢抓权的书记,那也是日子难熬。

所谓一把手,所谓掌握大局,意思就是事事都可能插手,事事都可以发表指示,至于最后大事上听谁的,就看书记和省长的觉悟和政治手腕了,觉悟高的话,书记会尊重省长的建议,省长也会维护书记的权威,政治手腕,更多比的是实力和袖里乾坤。

其实按照司马阔在省内工作那么多年,全省上上下下的工作都很熟悉,人脉也应该不是初來乍到的刘红军可比,按理说他应该占据上风才对,最起码也可以和何保国联合起來,将省政府治理得水泼不进,可结果却是刘红军处处指手画脚。

外人看來或许会奇怪,实际上那是因为目光不够远或者对内在的情况不太熟悉,才会有那样的偏颇判断,就算是陈康杰,他现在也沒有看清楚内在的深刻状况,一切自有回去之后,与何保国深入详谈了,才可解惑。

接下來,陈康杰又与父亲聊了不少他工作上的事情,直到夕阳西沉,母亲在楼下喊吃饭的声音。

“作为申奥大使,这都是你应该尽的义务,在其位谋其政,做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尽力做好,申奥是我们国家我们民族的大事,你可千万不能有敷衍的心态,对于利国利民的好事,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做就要全力做好,京城申奥,已经失利过一次,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成功,要不然,我们国家的面子往哪里放,你一定要将这件事放在心上……”随着职务的提高,陈启刚的觉悟和视野果然开阔了不少,想问題已经开始站在全局的高度了,不再局限于一时一地。

往常陈启刚的教育陈康杰多少都会辩驳一些,可是这一次,他沒有,认真的点头,完全接受了。

“我一定会接受申奥委的安排,做好我分内的事情。”陈康杰受教说道。

“你干爹最近的工作好像不是很顺心,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吗,电话里我不好问他,他也是语焉不详。”见陈康杰老老实实,陈启刚就转换话題。

陈启刚与何保国之间一直关系密切,就算不在一地,也时常有电话交流,只是现在互相之间层次已经不比当年,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了,因此陈康杰充当了很好的中介桥梁。

陈康杰跟着父亲踏出书房门,父亲高大的身影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站在身后,陈康杰看到父亲的身影清瘦了少许,一时间有些惆怅。

说來也是,作为一座有着千万人口的大城市的市委书记,各方面的工作千头万绪,事事需要操心,一时间陈康杰心里闪过一丝矛盾,也不知道重生后促使父亲一步步爬到高位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父亲现在还只是一个小科员,想必绝对不会去想那些头疼的国家大事和民生点滴,估计也就是在谋划怎么退休,退休后怎么生活罢了。

扶着下楼的木制楼梯摇了摇头,陈康杰努力将心中的“荒唐”想法甩开挥去,每个人都有其价值的体现,父亲或许不怕到高位生活是简单了,可是他的价值却缩水了,就像陈康杰自己,他现在就算整天在家躺着吃,他的财富也吃不完,可他要是真那么干,那么他的价值就会由广阔的大海缩减成一条涓涓细流,而且溪水还不怎么清澈,随时面临着断流的危险。

陈康杰当然知道一点原因,他想,干爹之所以不愿意明说,或许也与陈启刚的快速爬升有一定的关系。

想当年,在级别上,何保国比陈启刚高出了三级,然而随着十几年的过去,陈启刚不但在工作上已经赶上,与他持平,而且在享受行政级别的待遇上甚至还高出了一小步,虽然何保国不可能因此心里不舒服或者心生芥蒂,他不可能是那样的人,但是要他反过來将工作上的烦恼向陈启刚倾诉,也稍稍有点难度,搞得像是下级向上级工作汇报和寻求支持一样,这点面子,何保国还是会保持的。

陈启刚也许也意识到这个微妙的变化,因此他沒有在电话里问何保国,而是迂回的从陈康杰的这里打听,陈康杰就在黔州上学,周末时常去何保国家打牙祭,多多少少应该了解一些情况。

“可能与新來的省委书记有关系吧。”陈康杰沒有把话说透,一点为止。

近來由于忙美国的事情,陈康杰也沒有过多关心黔州省内的局势,与何保国的沟通也少了一些,他打算等开学回去之后,再好好再沟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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