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算不如天算(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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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二女上半身支起,半壁白嫩的身子都裸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当下气也下去不少,也有些心疼,忙伸出双臂将二女压入温软的绒被之中,自己则拿了一件厚实的外套披在上身。

“什么事,快说?”朱影龙微带不悦的语气,大声的朝门外的徐应元问道。

“启禀皇上,奴才一早前往养心殿换值,却不想遇到了马杰马大人,马杰大人一大清早就进宫说有要紧之事禀告皇上,奴才去时,马大人已经在养心殿的传召的班房等候近一个时辰,马大人恳求奴才通禀,奴才本不肯,但奴才看马大人似乎非常殷急,也许真的有急事禀告皇上,奴才思虑再三,皇上也曾说过,一切都已国事为重,因此奴才才冒死惊驾通禀,请皇上明鉴。”徐应元看里面平静了半晌才传出问话,霎时松了一口气,知道皇上不会真的怪自己,只是一时之气罢了。

“马杰?”朱影龙嘴里嘀咕了一下,他能有什么事?在他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都摆不平,还要他这个皇帝亲自出手不成?

“让他候着,朕一会儿就到。”转眼一思,马杰不是个无能之人,就算有什么事情摆不平,也不可能傻到一下子捅到自己这里来,起码他上头还有刑部,须知他虽然有些特权,但他还是需要接受刑部的领导,这一点马杰不会不明白,直接来找皇帝,这不合规矩。

水至清则无鱼,在中国,人情、关系就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这张大网历尽数千年的编织修补已经变的牢不可破,不是凭一两次改革可以改变得了的,到头来碰的头破血流的是自己,尤其是自己身边这些人,有小人也有君子,法度太过苛严,或者太过宽容都不是为君之道,恩威并举,宽严相济才是王道,既要让他们得到甜头和利益,也要让他们明白他才是他们的天,没有他,他们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得不到,这样才能让这些心思各异的人死心塌地的为他办事,驭人驭下都是这个道理。

马杰并不清楚这些,这些都是帝王心术,不在其位是不会明白这个道理的,尤其他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当然若不是听到一些传闻,他自然不需要做如此准备,而且这都是潜规则,这种事人家不会开口索要,留下把柄,就看这行事之人上不上道了,而有些话徐应元心里明白,却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

“徐公公某非嫌下官……”马杰聪明不假,但他毕竟很少立于朝堂之中,就算道理知道,也不可能一下子反应过来。

“马大人,您与咱家都是潜邸出来的老人,这本来就是咱家应该所为,您这么说岂不是折杀我了。”徐应元毕竟是皇帝跟前的人,应对一个马杰还是非常轻松的。

“可,徐公公,下官真的有要是要禀告皇上,您老能不能?”马杰着急道,无为教营救蓝霖这件事可不仅仅是一件单纯的劫狱时间,这里面牵涉的关系太多太复杂,后宫还有国戚,他是为数不多知道蓝霖跟国舅沈溪一家关系的人,这里面恩怨关系太复杂了,皇帝与蓝家不仅是亲家还是仇家,这件事唯有皇帝自己才能决断,因此他才如此急切的想要见朱影龙。

“马大人,不是不能,可若是,哎,罢了,谁让马大人您在潜邸也是咱家最能谈的来的朋友呢!”徐应元权衡再三,瞧马杰的模样应该是有要紧的是禀告,说不定是什么大事,虽然可能会竟驾,但兴许也可能会立功,这可就一念之间,再说此刻惊驾顶多会被训斥几句,日后再行弥补就是,于是便点头答应了下来,不过马杰的那封银龙元说什么他都不敢收。

果然,朱影龙正睡的迷糊间,耳边忽闻徐应元叫起的声音,这真是心生恼火,今日又不是大朝,昨夜又睡的晚,身子也疲累,这该死的阉货大清早的就来吵醒他,一直以来,他都压制着对太监的恶感,若不是国情所逼,加上客观上阉人不见得都是坏人,他们当中大多数都是可怜人,加上身边几个服侍的太监都尚算聪明伶俐,也能谨守本份,像今天这样的大清早就来聒噪的事情还是头一遭,加上这些日子来,朝廷正在陆续收回各地金、银、铁、铜等金属矿山的开采权,一帮子藩王元勋贵戚明里奉从朝廷的诏书,暗地里却施展“拖”字诀,跟朝廷干耗,比起耐性来,这些人可恶,该杀,顺带着也影响了他的脾气。

“吵什么,吵什么,今天也不大朝,就不能让朕多睡一会儿?”朱影龙睁开眼睛,将两条胳膊从田氏姐妹粉嫩的脖颈下抽了出来,支撑起上身,愤怒的朝寝宫外喝道。

倚在门外的徐应元一听,顿时如五雷轰顶,吓的他慌忙跪在门外的地砖上,颤声道,“是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

田氏姐妹被朱影龙近乎咆哮的吼声惊醒了,惧惊诧无比的看着自己的男人,眼神慵懒中透露着一股茫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惹的男人如此生气,还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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