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凤兮将手抽回，移开目光，望向商清染。“染姐姐这首诗是你作的吗？”凤兮目光平静淡定，却又有些凌厉。

为什么这个时代会有李白的《月下独酌》？难道说这个商清染也是穿越的？亦或者……

此时的凤兮，变得朦胧且让人难懂，仿若刚才粗鄙的肥女，只是大家的幻觉。

上官夜望着被凤兮抽回的手，目光闪过一丝复杂的色泽。他将手伸回，紧紧地握在袖底。心中虽然充满愤然，但他绝美的脸依然妖娆凝笑，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错觉。

商清染闻言，对上凤兮的神色。见凤兮此时不似以往的神情，她心底也在猜疑。这个肥女是谁？她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她是……

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感到很温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体会到的温暖，像是握住了一片暖阳，丝丝渗进心底。

上官夜此刻并不曾发觉，自己望向凤兮的眸光，变得澈然，柔和，不复任何时候的慵懒妖娆，如此的双眸，像是粹尽了满天的星辰，璀璨清澈，美得如此纯粹。

商洛怔住了，久久凝望上官夜的眼神，陷入沉思。

商清染双目染上复杂的狠色，她敛下双目，双手紧紧地纠在一起。心底，似是卡了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上官夜，上官夜竟然对这肥女有兴趣？不，她不允许，她绝对不允许，上官夜是她的。朱陌，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想到此，商清染望向凤兮的双眼变得惊愕、不可置信，最好只余无边无际的恍惚。她移开目光，似是不愿望向凤兮的眼睛。“让陌儿妹妹见笑了。”

商清染这么说，就是答了凤兮，这首诗是她所作了。

凤兮将商清染刚才惊愕的神色看在眼里，不明她何以出现如此表情？只要她也是穿越过来的，那么自己接下来所念的那首桃花庵歌，她定然知道。

凤兮敛下心中的好奇，淡笑着出声道：“染姐姐这首诗作得不错，陌儿这里也有一首”说完，目色平静，清脆的声音轻然响起。“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凤兮清脆的声音落下，殿内便又再一次陷入安静。

凤兮抬眸凝望向上官夜，那一双半眯的眼眸，平静中开始变得惊震，那一双经过凤兮处理过的暗淡眸子，此时因为她的震惊，里面竟然明亮起来，像是暗夜里淡淡发光的明珠，不着扬，不显露，却让人无法忽视。

两人的目光，相撞在一起，这一瞬，仿佛一切都静了……

凤兮收回心神，从震惊中回神。从这一眼，她从上官夜的眼中知道他对她来了兴趣，他开始有些在意她了，这不是她想要的，情之一物，伤之至极，她不想让自己牵在其中，渐行渐远，最后失了自己。

前世，从她成为杀手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将自己的真心隐匿起来，然而到头来，却依然还是被最真乎的人伤害了。

所以，她不需要无聊的爱情。